【鱼龙舞】第十三卷 血骨交融 102（5/6）

今总算明白过来，海棠实是受不了降界屈辱，欲在“现实”中求解脱。

龙方身上的赤少毫不在意，吃吃笑道：“现下……啊、啊……我可不想死啦！活着……呜呜……多好，美……美死啦！杀多……啊、啊……多有趣啊，教他们都去死！哈哈哈哈哈！”驰骋更急，声只余粗浓咻喘，仿佛想到杀更令她兴奋，转眼便到了紧要处。

柳玉蒸不忍看，咕哝道：“这样……和羽羊有什么不同？”“什么？”柳玉骨没听清，凑近些个。

柳玉蒸转看她。

“姊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，我大多的时候都在昏迷，能记事起就在这儿了，什么都不知道。

我只知道没有他的容许，我一步都不能踏出这里。

”定定注视着搂紧海棠挺腰厮磨的龙方。

她从苏醒后便想着逃走。

重回始兴庄、欲以此处为据点的龙方发现她，明白绝不能走脱了柳玉蒸，她是迎仙观小队说帖里唯一的绽，就算柳玉蒸无意出卖乃姊，只消捱不住拷问，柳玉骨那厢便是全军尽墨的下场，只能囚禁于此，留下运古色看守。

“我能绑她不？”抽到签王的运古色大翻白眼，没好气问。

事实上，那枝签乃是龙方刻意安排，他与顾春色另有去处，平无碧难当大任；何色越来越不受节制，特别在色上，让这小子看管柳玉蒸，无异教黄鼠狼守笼，不监守自盗才怪。

运古色起码有软肋海棠，他可迷这个清纯骚艳兼而有之的小妮子了，可以美胁制。

“不行。

”“我能强她不？”“这当然更不行。

”“打晕不打死呢？”“连点都不行。

”龙方抱胸冷笑。

“血行受阻过久，四肢残废不说，脏腑经脉能不留下点病秧子？脆杀了她快些。

”“我正想问能不能杀。

你妈能再麻烦点不？”龙方飓色笑而不语，最后教了他一个法子。

运古色并末全信，起初是绑着柳玉蒸的，在附近山村找来一名十、六七岁的少照顾她的衣食起居。

柳玉蒸花了大半个月同少混熟，虽然她始终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，但警戒的程度已大不如前，终于让柳玉蒸找到机会挣脱束缚，悄悄逃走。

运古色没花多少工夫便将她抓回来，少却不知所踪，换了个十二三岁、很难说是童或少的小婢。

这回柳玉蒸只用了三天便拟定新的逃亡计划，迫不及待施行，直逃到最近的城镇，已快要能看见民居的檐顶廓，才被一路尾随的少年所擒捉。

她记得那名少年在降界中被唤为“何师弟”，名字似乎与汐江海一类有关，印象里却不是这般邪气冲天的骇模样。

少年将她毒打一顿，仿佛揍一只烂麻袋似，柳玉蒸几度昏醒，分不清哪里断了骨，哪里仅伤皮。

都打成这样了，他居然还想强她。

柳玉蒸与其说惊恐，更多是难以置信，甚至荒唐到几欲笑出。

原来……世上真有这种恶徒，不为什么，径以凌虐他为乐。

她醒来之后，察觉自己受到妥善的包裹敷治，肯定是极高明的大夫所为，伤愈的速度快得惊。

龙方告诉她，何色并末得逞，好在他及时赶到，阻止了正欲施的少年。

“我的话，他们俩都只听了半截。

”龙方飓色说，眉宇间不无遗憾。

柳玉蒸猜想他指的是运古色与何色。

“我教了他们一个法子，可以阻止你逃跑，以你的善良，连威吓都不必，谁都不需要死。

“可运古色不听我的，没告诉你，而何色那个混蛋阳奉违，恰恰希望你逃跑。

”龙方飓色带她到柴房，映眼帘的是两具尸体。

那名十六七岁的少被利刃穿心，死得利索，另一名年纪小的婢子才叫惨不忍睹，尸之上布满了凄厉的凌虐痕迹，腿心里一片狼藉糜烂，遭到何等对待不问可知。

“‘你只要踏出这座宅邸一步，我便杀了照拂你的。

她们不是侍婢，而是质。

’”龙方飓色叹道：“忒简单的四句，那俩白痴竟能把事办砸到这等境地，平白赔上两条命，也算无能透顶。

对此我和你同样遗憾。

”柳玉蒸双腿发软，流泪道：“你们为何……如何能……”“不是‘我们’，是你。

”龙方俯视她，满是怜悯。

“虽说他二布达不利，但害死她们的却是你。

逃走不可能是没有代价的，对不？这是你选择支付的代价，种豆得豆，求仁得仁。

”一指远处堂内洒扫的白发老妪，怡然道：“你害死了她相依为命的两名孙，她在世上已无任何亲，便放着不管，迟早也要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