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鱼龙舞】第七卷 四鬼成羊 52（3/6）

才发现，她方才不是发呆，而是望远。“师兄先下去，小妹……随后就来。”少毫无征兆地伸出手，轻轻搁在他脸上，圆润的小巧掌形密贴着面颊，温软微凉，肤触雪腻，滋味之曼妙，简直难以言喻。

（原来……原来我的脸这么烫。）

龙大方陶醉得都快哭出来了，江露橙像哄小孩似的，用对言满霜说话的气，轻抚着他的面颊道：“你救了我，我可珍惜生命了，不会辜负你的。我一会儿就下去，师兄先走。我……再看一会儿就好。就一会儿。”说着缩回小手和眸光，继续望向远方，仿佛怕错失什么彩的瞬间，不免抱憾终生。

龙大方回过神来，将信将疑，但师兄那厢亟需援手，他可不能老赖在上。况且，不知为何，他有强烈的直觉：方才江师妹对他虽是无比温柔，宛若置身梦中，但自己若再纠缠下去，江师妹必定会露出不耐、乃至厌恶的神，这是他万万不愿面对的，连想像都因太过痛苦而无法继续。

见过她那般如梦似幻的神，谁能够，且愿意承受幸福在眼前碎裂的打击？

在他攀着钢丝，自悬台缒落的最后一瞥里，少投远的目光并非空灵虚渺，反而闪闪发亮，雪靥红、鼻尖沁汗，微扬的嘴角将笑而未笑，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悸动，更近于春泛涌，无比诱，瞧得龙大方心猿意马，却又茫然不解。

（她到底……想看的是什么？）

——来了！

“点子来啦————”应风色试了试铁链的松紧，提气大喝：“撑住！别让物什越过铁索，撞坏舟桥！”对岸“撑你妈的你傻了吧”的咒骂声穿透水风涌，看来运古色挺神的，这个急就章的计划有机会搏一搏。

应风色并未期待发生奇迹。就算鹿希色等阻止了堤坝崩毁，羽羊神必然藏有后手，好让整排舢舨冲下，撞毁舟桥——毋宁说这原本就是祂的目的。

最终只有四艘舢舨和一艘中小型的舫舟冲来，而非十数艘齐至，对九渊使者来说，已是好到没法再更好的结果。

青年望见穿出舢舨的粗木时，与铁索、舟桥稍作联想，立即明白了此关的攻防之要。缚着少的那艘船，船首甚至安上铣亮的冲角，上镌着一圈圈花纹，像极了盘羊大角，应风色仿佛能看见羽羊神趴在上嘲笑着自己。

而从近四丈高的坝顶坠落，摔在跟岩石差不多硬的水面，再碾过无数碎裂的舶残骸，乘着起伏的前进这.般动静都无法使船台上的少苏醒，应风色一度怀疑那只是具尸体，但透出雪肌的匀润酥红，焕发着盎然生机，绝不能出现在死体之上，连刚死不久、触手犹温的尸身也不能。少的双不算巨硕，胜在浑圆完满，犹如两只倒扣的玉碗；因受寒而勃挺的蒂十分小巧，无论色泽形状，都像极了吐蕊绽放前的桃枝蓓蕾，同色的晕只比稍大一些，益发衬得廓丰盈，饱满坚挺。软软垂落的颈，随船体的颠簸剧烈晃摇，被上下抛甩成完美蜂腹形状的两只房也是。这般巧的尺寸也能晃出眩目雪，足见质奇软，掌即化，较之静止时宛若工艺品般的圣洁无瑕，终于令生出恣意狎玩一番、甚在间浓浓上几注，彻底弄脏雪肤桃蕾的绮念想。舟船坠落堤坝，也没能将她摔死；船碾过触残骸，也没弄穿舱体，沉船浸死了她；这会儿，大船又奔着拦河铁索来了。要是一家伙撞了个身碎骨，少还能不能逃过一劫？

（不对。难道是糟糕，居然是这样的安排！）

该死的羽羊神！应风色面色丕变，但已不及懊悔，艘舶连着无数碎木撞上铁索，撞得石梁一晃，拽住铁链的四以“千斤坠”之法沉腰坐马，任由水流漫过膝盖。

此前应风色等把链条拉出水面，找到附挂的铁凿，将铁链钉上石梁。但洪流之力谁也不敢小觑，还没来得及开，后三艘连着的残骸又至，水涨至大腿，高轩色一个被撞了开去，总算及时甩出钩索，攀住一旁的大树，万般狼狈地涉水而回，把钢索连着树缠上石梁，增强拦阻的效果。

运古色罕见地没有开嘲讽，两目光相，只点了点，使劲拽住铁链。

因为那载着赤少的舫舟转眼即至。

轰的一声巨响，接着喀剌剌一阵牙酸耳刺的摩擦声，铁索被撑成了“”字，舫舟高高仰出水面，几乎从中压过去。高轩色再度松手，淹过腰际的水流使他无法立足，整个被冲得撞上树，随流漂走。

运古色只觉双臂像被活生生撕裂似的，尚不及将应氏的十八代祖宗骂个遍，痛得眼前发黑，隐约看见了自家的列祖列宗；水中双足将欲离地，身后一将他拦腰抱住，重新立稳，背门压上两座既绵软又坚挺、尺寸令由衷感动的妙物，没留神就说出了心底话：

“……去他妈的，应风色吃这么好啊！”

“闭嘴。”脑后湿热的息虽夹着絮絮娇喘，温温香香好闻得不得了，鹿希色的语气仍少了点正常的抑扬顿挫，对抑制不正当的想像极具效果。“再发出任何声音，我就送你回九渊见龙皇，还用不着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