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鱼龙舞】第二卷 难知如阴 10(2/5)
杀戒,以致无家可回,可怨不得我。”贝云瑚摇
: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吁的一声勒缰止辔,回身掀帘,对车内三
正色道:“这庄子里的许多事我都不明白,就算你们问我,我也答不上。要往龙庭山,就只能继续向前,要不退出村子,咱们再绕远些。”
梁燕贞刀眉一轩,切齿道:“你耍什么花样?说来是你,要走也是你!”
独孤寂本欲劝解,梁燕贞没好气的挥开。十七爷摸摸鼻子,上下打量丑新娘半晌,忽然一笑。“你既不怕,我怕甚来?本侯倒要看看,有哪条路是我独孤寂走不得。”拎起成摞的珊瑚金链,将阿雪往胁腋下一夹,无声无息掠下车,扭
四顾,扯开嗓门哇哇大叫:
“渴死老子啦!偌大庄
,哪有酒卖?”
“我记得是这边。”贝云瑚跃下辕座,笑指止马桩处。“往前走是一片广场,四角均为店铺。庄内喜丧、建醮、扮戏文什么的,都在广场边的老樗树下,
常也有酒水卖。地址发布页 01bz.cc”
独孤寂怪眼一翻:“这会儿你又熟了?”满不在乎地拎着阿雪,大步而去,经过止马桩时一脚一个,踩得桩子直没
地,与铺地的石板相齐,仿佛下
不是坚实的土地,而是烧融的膏脂一类。
落桩上锁的俩瘸子是先一愣,其中一
“哇”的一声软倒在地,连滚带爬地窜
小巷,转眼去得无影无踪,简直比耗子还利落;另一
却咧开嘴,呜噜噜地鼓掌喝采,傻笑不绝,独孤寂才发现他只有半截舌
,不仅又跛又哑,怕还是傻的。
追赶上来的梁燕贞脸色微青,这已非怪异,而是有些碜
了。哪来这么个
阳怪气的地方?
长街尽处豁然一开,果然是片宽敞的铺石广场。
诚如贝云瑚所说,广场的四角都是店铺,一是布庄,一是兼卖
常杂物的寄附舖,另一间早早便闭门歇息,不知做的什么营生。至于老樗树旁却是间茶酒舖子,从后厨的隔帘看来,亦供应吃食一类,只是黑黝黝的不见红光,余烟袅然,似已灭火熄炭。
一个跑堂模样的中年
抹著桌子,见独孤寂走近,巾帕往肩上一搭,却未迎将出来,拎了条板凳倒扣桌顶,这是明摆着谢客了。“这位大爷,您是外乡
吧?真不巧,庄里晚上要打醮祭神,小店过午便不待客。若不嫌麻烦,出庄沿着道路再走几里,还有几户
家能落脚。”
独孤寂索
不进舖里,伸腿勾过长板凳,径于舖外落座,随手将小阿雪放于一侧,举袖揩几,掀杯取筷,就著四边桌沿摆布好四
份,涎脸笑道:“不落脚不落脚,喝完便走。有啥酒先上两斤,若有熟
,也来斤半。”
合计三斤半的酒
,够四
喝一宿了,“喝完便走”云云,恁谁来听都知是放
。那跑堂的开嘴呵呵,面上却无笑意,左颊畔一颗生著稀疏粗毛的大痣不住跳动着,眉眼之间压满乌翳,继续将长凳倒置桌顶,铁了心要打烊。
虽说乡
粗鲁无文所在多有,但相貌、应对皆如此不善的堂倌实属罕见。如非庄
天生胆横,便是跑堂对熟客有另一副全然不同的和善面目,以这般粗蛮无礼,谁来饮茶沽酒?
僵持之间,贝云瑚、梁燕贞接连
座,后进一
掀帘而出,手里捧著竹蒸箧,随热气飘出面点香。那
须发灰白,身子微佝,一身掌柜装束,见外
坐满一桌,不禁错愕:“怎……怎地又有客
?”
黑瘦脸横的跑堂皮笑
不笑的,咧嘴道:“说就坐一会儿,要白酒两斤,熟
斤半。”乒乒砰砰甩凳上桌,倒像他才是东家。
老掌柜吓了一大跳,没敢多说,忙不迭地迎出舖来,对独孤寂连赔不是,又说一回今晚庄里打醮、不敢待客云云;说著说著突然一怔,目光瞟向对桌,仿佛难以置信,片刻失声道:“二
!您……您怎么回来了?”倒抽一
凉气,却是对贝云瑚说。
丑新娘笑了笑,一派淡然。
“我不嫁了,回来同太爷说一声。方掌柜近
可好?”
被称作“方掌柜”的老
面色灰败,张嘴却吐不出字句,身子颤抖。独孤寂笑道:“掌柜的且先坐会儿,我怕你要晕。”也不见抬肩挪臂,方掌柜身子一滑,忽与独孤寂并肩而坐,比邻的梁燕贞将双枪包袱置于桌顶,簌簌发抖的老
被夹在二
当中,仿佛失足卡
栅栏的羸瘦老狗。
“我猜那堂倌是盗匪……”梁燕贞见他吓掉了三魂六魄,心中不忍,压低嗓音道:“还有立桩那几个,都是一伙的,挟持了庄内之
,让你们把外
赶走,是不是?你不用怕。十七……这位大
武功盖世,便要调动左近官军来剿匪,也是反掌间的事。老实
代,我保你举庄平安。”
梁大小姐走得几年江湖,一眼看出那跑堂粗通武艺,按肩臂的筋
线条看,还是个使厚背刀之类的左撇子;梁府最不缺的就是绿林出身,这堂倌的匪气只差没漫出七窍,更别提颈臂间掩也掩不住的刀疤。
下桩的两名瘸汉也有百斤以上的气力,单举直如无物,肯定是会家子。一溜烟逃走的那
面颊,有块挖去皮
的疤痕,从形状位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